第(1/3)页 阮淮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嘲讽,强忍着寒凉钻袭全身肌骨的生理畏惧,咬紧唇齿,眼睛通红地盯着顾予棠,好一会才破罐破摔般轻哑地发出声来:“顾予棠……有本事你让我喝。” 顾予棠微微挑起凤眸,温文尔雅地问道:“你想喝吗?” 阮淮还在盯着他,瞳仁里最后的一抹星火在逐渐暗沉下去,却还拼命地掀搅着,试图将其重燃。 而事实上顾予棠斟满了杯盏,端起她的下颔,不怎么温柔地喂她灌下了整整一杯的酒。 末了,阮淮细小的嗓子眼受不住了,咳嗽得更剧烈了,眼角都飙出了生理泪水。 顾予棠收回杯盏,抿完杯底的最后一点酒液,低头问她:“还要喝吗?” 阮淮用力地摇头,一边咳一边困难地呼气、吸气。 像是濒死的小鱼。 这般狼狈不堪。 黑色的衣袂冰冰凉凉从阮淮的手心拂过。 分明是很光滑平整的上等冰绸,摩挲过手心,却带给阮淮一种清清晰晰的凌厉。 宛若那衣袂是无形的刃,一寸寸剜割她的手心纹路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