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安逸回过头去,苍茫的大海上,什么都没有,远处的天空之上,微风拖动着无数丝绒般的白云,仿佛之前那暴风冷雪的气候如梦境一般,既真实,又虚幻。像极了安逸曾经将近三十几个年头里,渴望能做一个有人能向自己求助,有人能和自己说说话,甚至有人能与自己交个朋友的美梦。 安逸回过头,看着冰莓色瞳孔的克洛哀,心里酥酥麻麻的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自己说心里话呢,他知道,克洛哀之前想做什么,因为他没少听那虚伪的话语和见证那更加虚伪的痛哭流涕的场面,对于一辈子活得平平无奇,被无数优渥的人踩着自己的身子向上爬的自己,能听见这一句真实的话语,真的让自己也想虚伪的痛哭流涕了。 他看了看眼前的克洛哀,轻轻地叹了口气,说:“算了,算了,不管你信不信,我只是来旅旅游的。” 安逸再一次望向克洛哀,冲她伸出一只手。 克洛哀没有说话,但是从她那冰莓色的眼神中能够看得出来,还是提防着他的,但却抓住了安逸那一双修长的手。 安逸轻轻的笑着,“我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给我跪下的,这一跪不白收你的,你刚才说的那件事,就当是满足你的愿望了。”安逸从储藏空间里隔空取出一把刻着幽兰花样式的法杖,递给她,说:“送你个防身用的法杖,偶尔还能联络联络感情,用意念就能和我对话。” 克洛哀似懂非懂的接过法杖,她的指尖碰触的一个瞬间,便突觉从中涌出无数热流传导进自己的身体里,随之藏进浑身的每一处神经里,脑中涌现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,甚至都能清楚切实的感受到脑海中的一事一物,克洛哀随之睁开一双眼睛,目光中流转着一片澄澈,仿佛眼前的所有事物都焕然一新的变了样,甚至能够感到它们的心跳。 “怎么样?” 一声清脆叫醒了克洛哀,她抬起头朝着声音源头望去,此刻驻足在眼前的,是一位穿着漆黑羽翊长袍的男子站在身前,留着一头干净整齐的短发,带着精致五官的脸上,金眼、赤瞳,显得格外尊贵,头上那一根微微向后弯曲的犄角,使得他副那尊贵的面容上粗略的添加了份邪魅。 “天呐!”克洛哀满脸的疑惑,一双手捂在嘴边,难以置信,“你的本体竟这么美?” 在人类的认知里,当一只恶魔卸下伪装以真面目示人时,不是这只恶魔是最虚弱的时候支撑不了伪装,就是绝对相信见到自己真身的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