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顾楚帆用力闭上眼睛。 眼下慢慢沁出一滴硕大而晶莹的泪珠。 顾近舟倾身取了张纸巾,帮他揩掉眼下的泪珠,口中嗔道:“我这么疼你,叫哥。” 顾楚帆闭紧眼睛,置若罔闻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仍是没人出声,也没人劝顾楚帆。 这种时候,谁劝都不合适,只能让他自己参透。 这一折腾到饭点了,白寒竹该张罗大家吃饭的,可是这顿饭,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和顾楚帆一起吃。 他看向白忱书,“忱书,家中只有一个厨子,忙不过来,你带他们去外面酒店吃。” 顾北弦道:“不用,我们陪帆帆来看一趟小白,马上就走。” 一行人纷纷起身。 白忱书出声挽留大家。 顾北弦执意拒绝。 这次顾楚帆是被顾谨尧和顾近舟搀扶出门的。 他身上那种铁骨铮铮的劲儿消失了,那种笔直的军人之姿也没了。 众人去了附近酒店。 顾楚帆把自己关进房间,窝在沙发里,不吃不喝。 顾近舟和家人吃完,叫了饭菜,端进顾楚帆的房间。 他端起粥碗,用勺子舀了,递到他嘴边,道:“你生气归生气,但是不能绝食。这身体是我弟的,你糟蹋自己可以,别糟蹋我弟。” 顾楚帆在时,他只喊他楚帆。 顾楚帆不在了,他一口一个弟地喊。 顾楚帆仍抿紧唇一言不发,眼神坚硬而悲怆。 顾近舟抬手轻顶一下他的脑门,低嗔:“真是绝世大犟种!还是我弟好,我弟好说话,我弟性格好。” 他将碗放下,抬眸看向虚空,“我弟以前爱说爱笑,是家中最出名的活跃分子,是我们家的大活宝。后来被我连累,夹在白忱雪和施诗中间左右为难,肉眼可见地消瘦。他仍然有说有笑,可是我知道,他只是表面笑,背地里一直在看心理医生。我想帮他,却越帮越乱。” 他垂首,右手握拳抵住额角。 他打小好强,极少向人剖析自己的内心。 这是第二次。 第一次是向颜青妤。 半晌,顾近舟幽幽出声,“我弟最爱的,不是施诗,更不是白忱雪,其实是我。” 顾楚帆面容坚毅而悲寂地坐在沙发上,像没听到似的,一动不动。 顾近舟又说:“如果时光能倒流,我宁愿牺牲我自己,去娶白忱雪,也不要我弟答应国煦。” 他闭上双眸。 第(1/3)页